4.14.2009

2000年12月5日(2000.12.05发于榕树下)

这一年的季节,只有平淡季节,有变化,也只剩变化。

整间房里只亮着两只泛着黄光的灯,有两个朋友,只有两个朋友,就这样看着暖黄的光线,发着呆或是闭着眼,没有话,不是不想说,而真的没有什么说的,因为了解,正是因为了解,我们都没有再说什么的必要,到现在,我已经耗尽与朋友相处的快乐,再也没什么激情,也许我无法理解用自己的心去体会平淡的味道,在最没有真实感的轨迹上,我们可以重逢的这一段路程里,我们就这样一点点一点点的切割着,直到它开始支离破碎。
  我不想这样做,因为我很清楚,找到一个可以用心相处的朋友不太容易,于是我也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维持这种友情。
  可是我不知道,在你全心投入去想把一件事情做好的时候,那里面的伤害也许是用最真实的感情支持,而当感情是你所付出的时候,你最终会知道,你是你快乐的杀手。
  我们的童年是在一个城市里度过的,我们的幸福来自己同一种体会,尽管我们都不互相认识,但是在灰色的天空下,你或许能体会到有和你一样用同样方式生活的人,他是你的朋友。
  以前我不相信了解一个人只需短暂的时间,我坚持认为了解一个人用一生或许都不够。
  现在我知道自己错了。那种彻底的反悟在现在看来,似乎已经太迟了点,尽管我尽量不去表露自责的痕迹。
  2000年11月29日的那天晚上,他说了很多,对我说了很多。我知道自己不是好人,只是我知道我的坏不会给任何人带来伤害。可却不是说,我的坏就可以是我的好。因那几乎是我在诱着他说出来的。我知道我没有权利去探究别人心底的秘密,我也很清楚我没有能力去承载别人的痛苦。但他用颤抖的声音和已经不太平静的心情说出来的时候,你会控制住你的嘴巴,你会选择缄默。幸福或许只是一种单调的惩罚,面对它,剩下的只有一种很荒凉的清醒。
  我们的思维是一致的,因为对方的举动在你的眼中呈现最透明的目的的时,一开始有的只是一种恐惧,而后渐渐的变成一种坚持,因为想让他快乐,于是我背离自己的思想而假装一种更世俗的吻对他说话,我很可耻,为了朋友。可这些却被他视做我们思想最根本的不同点,间隙只能在不断的加大,你就这样血淋淋地看着疏离,你无力,因为你没有心力,事实上我们有着相同的执拗。
  我不止一次在心底喊着:我只是想让你的生活过得更加幸福,我也只是想让我们能够在一同走过这段路程里没有缺少朋友的遗憾,我知道他和我一样,只是我们都不知道怎样重新张开我们的嘴巴。
  于是我说我真的很害怕,害怕失去象你这样的朋友,没有方法再来承受这样的失去。
  依旧是泛着黄的灯光,可是灯只有一盏,人也只有一个,在很遥远的地方,我拿起电话,拨通他所在的城市,在我们最喜欢的电台给他点了一首他最不喜欢的歌。
  我没有说自己的名字,我也没有说出他的名字,那里面就象是一片正在衰败的晚霞,在彩云最美的地方,它没有意义。只有形式的躯壳。
  也许点的歌声早就停了,但心没有停。
  光标依然在不断的闪烁,等待着你再写下点什么,可是你不知道你到底还能再说些什么,于是你等待着,就这样看着光标不停地闪动,
不停的闪动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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